那是我们女儿的位置!"我扯着被冰雹砸得生疼的嗓子喊。一米开外的救生艇在暴雨里摇晃,
像被撕碎的纸船。白彦庭攥着沈婉宁的手腕往船舷拽,"你带着孩子能游到礁石滩!
"他后颈被冰雹砸得通红,却始终没回头看我怀里的年年和我牵的月月。
年年正把脸埋在我颈窝里抽噎,温热的眼泪顺着我锁骨往下淌。
三小时前这男人还蹲在舱房里给月月扎小辫。他总说我手笨,每次都要亲自给女儿梳头。
月月攥着他的食指说爸爸扎的蝴蝶结最漂亮,那时沈婉宁正倚在门口涂口红,
鲜红的唇膏在镜子里刺痛我的眼睛。救生艇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我眼睁睁看着白彦庭把沈婉宁六岁的儿子托上船,
那孩子脖子上还挂着月月早上送他的贝壳项链。"白彦庭!"我嗓子劈了岔,
怀里的年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:"妈妈,我要爸爸!
"二十米长的钢索在狂风里绷成一道催命符。我记得去年台风天,
他也是这样冒雨开车去接加班的沈婉宁。那天月月发着高烧,
我打了十七个电话他才回了一条"别闹"。海水漫过脚踝时,白彦庭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。
他嘴唇动了动,我读懂了那个口型——"对不起"。年年突然从我怀里挣出去,
小皮鞋在湿滑的甲板上打滑:"爸爸带我走!"我扑过去时指甲在铁栏杆上刮出血痕。
沈婉宁伸手拽住年年的衣领,鲜红的美甲掐进我女儿后颈:"彦庭哥,我抓住她了,快开船!
"救生艇发动机轰鸣的瞬间,沈婉宁松手了!
我看见白彦庭把月月最喜欢的小黄鸭保温杯塞进沈婉宁儿子怀里。"妈妈!
"年年半个身子挂在船舷外,我死命拽住她羽绒服帽子。月月突然滑了下去,
噗通栽进翻涌的黑浪里。我左手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,
年年的尖叫声混着沈婉宁的笑:"别松手呀姐姐。"咸涩的海水呛进气管时,
我死死抓住年年的袖口。三天后搜救队在礁石缝里找到我们,年年昏迷,月月动弹不了。
我则是多处重伤!护士说年年呛入太多海水了,已经没了生命体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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