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东是个没人照看的独居富婆,而我是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。唯一的区别是,她是业主,
我是租客。直到她那天晚上喝醉了酒,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。不是一夜情,
而且彻头彻尾的中风脑瘫。我劳心劳力的照顾了她四年,她感动至极,
要将手里的房里过户给我。这一切却在她侄子出狱回来的那天变了个天翻地覆。
她侄子将十万块砸在我身上后笑我,“穷鬼,十万块够买你的命了吧!”我失望至极,
出门的时候,被飞驰而来的渣土车碾成了薄饼。再睁眼的时候,我竟然回到房东居醉酒那天。
可这一次,陈友琴依然没选择放过我。我再一次陷入了,自证的漩涡。后来,
面对陈友琴被侄子虐待,我笃定地选择了袖手旁观。01“你还要不要脸?
我又没让你呆在我家里照顾我,是你自己自愿的!”陈友琴说话的时候,口齿不清,
唇歪眼斜。我站在门口,身上已经被暴雨淋的透彻。“怎么?我姑说的话你没听懂?
臭要饭的,租了几年房子就想上文?我警告你,拿了你的东西赶紧滚!不要给脸不要脸!
”话音刚落,一沓子钞票摔在我的的脚边,上面的封条已经散落。其中有几张还粘上了雨水,
脏污不堪。我苦笑,捡起那些钱,“好,我拿了衣服就走。”离开的时候,
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五年多的房子,实在可笑。身为美院毕业生,为了创作需求,
租下了这件别墅的二层。而房东陈友琴就住在一层,她年纪稍大,但是风韵犹存。
她离异单身,我年轻力壮。没想到,一场醉酒让陈友琴得了中风,她唯一的亲戚又在国外,
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。就这样,我任劳任怨的照顾了她四年。就在我最后一次交房租的时候,
陈友琴抱着我的手臂,“我要立个遗嘱,把这个房子过户给你。”这几年,我搞创作,
没少挣钱。一套房子而已,我并没有十分动心。“我还有一些存款,我若是走了,
这些都是你的。”······出门的时候,陈友琴的侄子连一把雨伞都不肯给我。“滚吧,
臭要饭的!”这四年,如此看来,就像一场我的春秋大梦。过马路的时候,不知是我的分神,
还是渣土车的失控。车轮之下,我被碾成了一张血腥地肉饼黏在了地上。
我连一点痛感都没有就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。再睁眼,我竟然回到了陈友琴酗酒的那天晚上。
这一次,我塞上耳塞,听着我的《克罗地亚狂想曲》。02我将陈友琴送进医院的时候,
给她侄子周道打了个电话。可惜是“对方正忙······”周道是在国外做房屋中介的,
时不时有个电话也很正常。医生焦急地问我,“你是她什么人?病人的家属呢?
”我晃动了一下手机,“我是她家的租客,她家人电话打不通。”旁边的护士扫了我一眼,
“这样会耽误抢救的,你抓紧时间通知她的家人,联系不到就报警。”我点点头。
当然联系不到。因为陈友琴当初明确拒绝了侄子的赡养,
并且早就决定死了之后将一切遗产捐赠给公益机构。周道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。
电话嘟嘟响了好多声之后,对方才懒洋洋地接了起来。“你好,是周道吗?
你姑······”我话还没有说完,周道直接果断,根本没给我说完的机会。无奈之下,
我只得再打一遍。“你好,你姑姑正在抢救,麻烦你来一趟。”周道似乎怀疑了好一会,
“我在国外,不在家,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我盯着抢救室的房门,“是这样的,
我是你姑姑的房客,你姑姑最近收藏了很多中世纪欧洲的藏品,
放在家里不是很安全······”“好,我现在订飞机票。”周道答应的干脆利落。
在我的记忆里,这个周道见钱眼开。在国外好像除了老婆之外还养了一个花钱如流水的小三。
前世的时候,找陈友琴借过好几次的钱,陈友琴都明确决绝了,
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一定的地步。医生出来的时候,我迎了上去,“医生,
病人的家人已经联系上了,明天就能到。”“嗯,病人情况比较复杂,
后期会出现偏瘫之类的并发症,生活很大程度上不能自理了。”我点点头,
“我会如实转告她的家人的。”病房里,我再次见到了已经苏醒的陈友琴。她看着我,
泪眼朦胧,嘴唇不住的哆嗦,“韩······韩······”我知道,
她是想喊我的名字。“抱歉啊,陈阿姨,我已经找好了房子,明天就要搬走了,
我已经联系了你的侄子,她会回来照顾你的。”她的表情一瞬间怔愣起来,
手指张牙舞爪的想要表达些什么。我连忙安慰,“你放心,你侄子回来之前,
我会待在这里的不会离开。”“啊······啊啊······”她张着嘴,
口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。我却意外觉得恶心,“你别这样的啊,我去给你找护工。
”前世我给她端屎端尿,擦脸擦身,没有一刻觉得反胃难受。但现在,这种不适是生理性的。
03周道到医院的时候,风尘仆仆,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西装。
我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削水果。周道看了我一眼,转身就扑在陈友琴身上假惺惺的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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