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我正跟随父亲学习牧羊,父亲在我身后,
他要我盯着面前这只羊的眼睛。此时这只羊已经被我们逼到围栏前,
每当它要绕开我们回到羊群时,父亲总是先它一步挡在那个方向,在我身后压低身体盯着它。
而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,压低身体盯着它的眼睛,看着它摆动头的方向,提前预判它的行动。
我觉的自己天生就是牧羊的,因为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面那只羊的恐惧,
虽然我知道它的恐惧来源于我身后的父亲。但我确信父亲能做到的,我长大了一样可以做到。
就在这时羊群中一阵骚乱,一只个头特别大的公羊走了出来,
它来到被我和父亲圈住的那只羊面前。而我也在那只公羊的眼神中嗅到了一丝危险。
它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,低下头便向我冲了过来,它的发难太过突然,我没有反应过来,
它的头就撞到了我的身上。我被撞飞出去,但落地的瞬间,我便翻身而起,
本想着再次和它较量一下。可当我看向它时,发它已经和父亲对峙起来,父亲压低身体,
一步步向他靠近,这时我才懂得压低身体的重要性。是为了让它对自己的撞击伤害变得更低,
也能更好的观察与躲避。当它与父亲对峙时,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它对父亲的恐惧,
而这些是它面对我时没有的。父亲没有低吼,也没有快速的冲向它,只是压低身体,
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,而它也本能的一步步后退。它身后的那只羊,
在我和父亲的注意力都在那只公羊上时,它趁机跑回到了羊群当中。
而那只公羊明显是这群羊中的头羊,但在父亲的逼迫下,还是在不断的后退,
每当它眼神中出现闪躲,想要向左右躲避时,父亲都会第一时间,
向着它要离去的方向提前扭动身体。仿佛就是在告诉它,你要是向这个方向跑,
我会提前挡在你的身前。退无可退的公羊最终屁股靠在了围栏上,
它有些无助的发出一声“咩”。就在这时我感觉到,这只公羊就要对父亲发起冲锋,
父亲也做好的准备,它浑身肌肉绷紧,就等对面的公羊发起攻击时,
在最好的角度给它疼痛的一击时。“差不多了!”随着这句话的出现,
父亲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,眼神也变得柔和,撒欢似的向着声音的主人跑去,
一边跑还一边摇着尾巴。而那只头羊也抓住这个机会,快速的跑回羊群。
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,但我还是不理解,平常高傲的父亲为何那么听主人的命令,
甚至到了谄媚的地步。以父亲的能力,完全可以自己带着羊群出去,
然后在一只不少的带回来,这样不就行了么!为何还要听从主人的命令,一步一步的指挥,
有时父亲也会预判到主人的命令,在羊群有缺口时,提前便去堵在那里。做完这些后,
主人也会像现在这样,摸摸父亲的头。父亲也是一副享受的样子,
就在这时主人又对着我喊道:“闪电!”我知道他这是要我也过去,虽然我很满意这个名字,
但我还是不想过去。有些不情愿,但在老父亲的两声低吼下,我还是来到了主人身前,
而他也是如我所料的,抓着我脖子上的皮肉,将我如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。
主人将我拎到眼前,我也随着他的逐渐抬高,看清了主人的脸。主人脸上胡子很多,
脸上的皮肤也被风吹的有些干裂、发红。两鬓也有很多白色的头发,看着他的样子我幻想着,
等我长大一定活出的“狗”样,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牧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