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周家在A市有权有势,用权力压人,戏弄他人命运,对于周肆而言,早已成为常态。
此话一出,果然有人蠢蠢欲动,黄毛率先带头,拿起身旁的椅子就要往我身上砸去。
我往桌上一撑,借力一跳,直接蹿到黄毛身后,趁其不备,朝他后背一踢,又快又狠,
黄毛应声倒地。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地扑了上来,周肆嘴角的笑越加疯狂,像嗜血的恶魔,
阴森而恐怖。我看着他,露出不易察觉的笑。叫吧,狗叫得越欢,我越兴奋。黑暗中,
一道红外线极快地从墙上掠过。我停止动作,直接冲向周肆,
毫不犹豫地朝他身上给了重重一拳,挑衅道:“看吧,垃圾终究是垃圾,
就算躲在别人身后苟活,我也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。”周肆表情痛苦,眼底猩红一片,
皮下的怒火涌动着,额头上青筋暴起,他伸手,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。这次,我没有动,
任由巴掌打在脸上。周肆错愕,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和无措。我笑得更加肆意,周肆,
疯子可不是这么好招惹的。“清清!”沈之许匆匆赶来,我故作惊慌,躲在他身后,
掩面痛哭:“哥哥,他、他们欺负我。”“你们在干什么!
”紧接着保安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“一个两个不学好的,居然敢欺负同学,走!
都跟我去教务处。”当光明亮之际,我脸上的红肿早已成了证据,
无不诉告着周肆等人的恶劣行为。周肆咆哮着:“是她!是她先动手的!你看,
我下巴的红印就是她撞的。”他想找出我刚刚打他的痕迹,
却发现只有痛感在被袭击的那一刻达到了鼎峰,并没有留下任何红印。毕竟,我拳拳到肉,
却未伤及他分毫。沈之许接过冰袋轻轻地敷在我脸上,动作小心又温柔。我眼泪盈眶,
怯怯道:“哥哥,我没有,不信地话,可以看监控。”“对对对,看监控,
就是这贱娘们先动手的。”周肆神色激动,下一秒,他突然痛呼一声。
沈之许捏住他手腕的手不断用力:“嘴巴给我放干净点,道歉。”周肆痛得表情扭曲,
他刚想破口大骂,却发现此人是沈家大少爷,瞬间怂了气:“对、对不起。
”果真是一物降一物,周肆,我压不住你,那就找人让你永远抬不起头。
3当看到监控在断电那一刻就莫名坏掉时,周肆满脸的不可置信,接近崩溃:“怎么可能,
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坏了。”他突然看向我,怒目圆睁:“是她,一定是她干的,
是她找人把监控弄坏了。”是我,那又能怎么样呢。是我纵容谢小荷偷走助听器,
故意引你上钩,在教室等你带着人来看我笑话。是我算准时机,在沈之许等我回家之际,
找人到校门口通风报信,将事情闹大。是我趁着断电,把你打得狼狈不堪,却在天亮之时,
倒打一耙。是我,一切都是我。但是那又怎样呢,毕竟现在,种种证据指向的都是你。
脸上的巴掌,监控的欺凌,实打实的,一鞭一鞭地抽打着你的罪行。
周肆还想狡辩:“我没有欺负她,巴掌是她自己打的,监控是她造假的,
没人看见我真正欺负你,这些都不能算。”“我、我能作证。”谢小荷在角落里怯弱出声,
“我……我亲眼看见周肆伤害清清,而、而且不止一次。”周肆气急败坏,
伸手就要去揍她:“谢小荷!你TM找死!”教导主任将谢小荷护在身后,大吼道:“周肆!
你冷静一下!”谢小荷浑身发抖,但还是在继续发声:“周肆,
当初在班上就是你带头欺负我的,造谣,孤立,歧视,一个不落,清清帮了我之后,
你就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。”谢小荷开始小声地抽泣:“是我对不起清清,因为你的威胁,
我拿了清清的东西,是我太懦弱了,是我害了清清。”“你放屁!明明就是你自己拿的,
我什么时候威胁过你。”周肆红着脸怒吼,他还想争辩,脸上突然被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周父匆匆赶来,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还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跳跃,他就一阵火大:“够了!
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!”周父转过身,朝着我微微鞠躬,面露歉意:“宋小姐,你好,
我是周肆的父亲,刚刚那一巴掌是替宋小姐还的,犬子年少不懂事,伤害了宋小姐,
我在这里替他向宋小姐道歉,若宋小姐还有什么不满之处,尽管指出,我一定好好教导。
”句句向我,却次次望向沈之许。权力,可真是个好东西,
也让我有幸体会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感觉。只不过小小一个巴掌,就想一笔勾销,想得到挺美。
我继续装乖:“可是哥哥,他不止欺负过一次,他……他当时甚至还想……”说着说着,
我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。未说完的话,像羽落惊湖,静默,无声,
却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,击打着所有人的心房。下一秒,沈之许冲了出去,
直接把周肆打倒在地,他握紧拳头,满身戾气:“畜生!”他拳拳到肉,丝毫不留情。
周肆双手护头,嘴里不停地说着:“我没有,是她在污蔑我。”可是没人信他,也没人帮他,
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敢轻易插手,毕竟,明目张胆地欺负沈家的干女儿,无疑是在打沈家的脸。
这种孤立无援的感受,可不好受吧,蠢货。有了沈家的介入,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。
沈家在A市家大业大,失去了这样一个合作伙伴,周家不仅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,
还不得不灰头土脸离开A市。4上车后,沈之许接过王叔拿过来的药水和棉签开始上药。
他凑得很近,动作小心。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,很舒服,
我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第一次见到沈之许的场景。那一年,我15岁。
少年一身黑色卫衣坐在露天舞台上,他手拿吉他,指尖在琴弦上跳跃。
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打在他身上,渡光一般,温柔又美好。少年自信且张扬,
在舞台上游刃有余,问及梦想时,他眼里有光:“因为曾经有一个人让我找到了所热爱的。
”那一刻,我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,那个肆意张扬的自己,永远都不曾褪色。
“耳朵没伤着吧?”沈之许出声问道。“没有,谢谢哥哥。”我朝他乖巧地笑了笑。
沈之许还是不放心:“王叔,等会叫江医生给小姐做一个全身检查。”因为一场车祸,
我的左耳受损,丧失了部分听力,后来,来到沈家,沈父遍访名医,才让我的病情渐渐好转,
在不带助听器的情况下,日常交谈不再是障碍。“下次别再用自己做赌注了,无论对错,
我都信你。”沈之许直勾勾地盯着我,幽暗深邃的眼眸里晦明不清的情绪翻滚着。
他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了,至少,我拙劣的演技在他面前不值一提。手里突然一重,
是我的吉他拨片。“东西掉了,可别被人抓住尾巴了。”自从周肆一事发生后,
沈父再也不放心我一人待在那个学校,二话不说就将我转到了沈之许的学校,千叮咛,
万嘱咐,一定要让沈之许尽好哥哥的职责,照顾好我。临走那天,谢小荷主动找到我,
小心翼翼地乞求:“清清,你真的要走吗?能不能为了……为了……。
”她拼命地想为我留一个念想,可是话到嘴边,就只剩那句卑微的奢求:“能不能留下来?
”我不答反问:“小荷,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站出来帮你吗?”谢小荷疑惑摇头。
“因为当年,没一片雪花敢站出来为我发声。”13岁那年的车祸不仅让我失去了听力,
也在我脸上留下了道可怕的伤疤,回到乡下后,那便成了霸凌者狂喜的谈资有一次我来月事,
弄脏了裤子却不知道。一群男生指着我肆意笑话“哈哈哈!快看!小聋女的屁股在流血!
”“啧啧!一定是跟哪个男生出去鬼混了!”“艹!不可能吧!
长得这么丑怎么下得去嘴的啊!”“拿块抹布盖住脸不就行了。
”“哈哈哈……”周围嘲笑声响作一片。在那个性教育都被束缚于封建烂泥里的农村,
带着黄色意味的脏话却可以裹着玩笑的外壳肆意传播。这似乎是一种常态,却也是一种悲哀。
我被困其中,谣言打下来,一条一条地在我身上打出印记,成为让我被迫背负的标签。
我大哭着解释。可是没人信我,他们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而在他们眼里,
我却可笑得让人心生厌恶。我躲进了厕所,望着被弄脏的裤子手足无措。下腹阵阵绞痛,
我蜷缩在角落里,绝望痛哭。那一天,我没有等来救世主,没有等来神仙姐姐,
就只有我一个人,就这样在厕所躲了一下午,直到放学后奶奶来学校找我。从那以后,
我就知道,真正的成长,从来都是从自救开始。我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,
看到了教学楼上刻着的几个大字。“团结,友善”鲜艳的红,在阳光下亮得刺眼,
那是每一个旁观者,一点一点铸造的空壳。5生活渐渐回到正轨。我刚坐上桌,
沈之许就递来一杯牛奶,热的。“谢谢哥哥”我甜甜一笑。“新学校还习惯吗?”“习惯呢,
我还认识了好多朋友呢。”当看见王叔身后跟着一个拿着吉他盒的佣人,我疑惑:“王叔,
这是……”沈之许将切好的牛排递到我面前,慢条斯理地解释道:“吉他,刚从琴房拿过来。
”“可他们去的好像是我的房间。”沈之许垂眸看我,眼底多了一丝笑意:“我记得,
你好像还欠我一个生日礼物”那是我刚来沈家不久,沈家为我办的第一个生日宴。
钱多多
匿名
九万流明
再无重开日
匿名
远山叶叶
七夜
Stupid
匿名
抱个榴莲
静静发财
匿名
道妖
团砸
匿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