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哪儿都不顺眼,往后我尽量躲着他就是了。今年是我奔波在各地医院的第五个年头,
医生又开始催妈妈的治疗费了。隔壁病房的家属劝我放弃,这个无底洞填不满的,
到最后只能是人财两空。我默默听着,摇头否认,“不,会好起来的。”隔天,
我找了家夜店端盘子,每天早出晚归,挣的钱勉强够我妈一天的透析费用。西京地方很大,
圈子却小得出奇。第一天上班,我低着头去包厢送酒水,
刚一推开门就和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。顷刻间,托盘里的名贵红酒应声碎地。
男人显然不会善罢甘休,指着我的鼻子骂骂咧咧。这些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,
早就将我的性子磨平了棱角,我没有大声理论的资本,只能不停地向他道歉。
没想到两人一照面,皆愣了数秒。“梁缘?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凌少白一改刚才那副嘴脸,
上下打量了我一番。在确定眼前身着夜店工作服的人真的是我后,他瞬间又惊又喜,
一把将我拉进包厢,手上动作丝毫不见外。“进来陪我喝几杯,刚才的损失就全算在我账上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