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永远是裴家最宝贝的女儿。」裴父怒斥:「裴子瑜,你这个没家教的乡野丫头!
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,你的心居然这么恶毒!裴家怎么会养了你这样的白眼狼!」
我思索片刻,使出了离家前大哥教我的“遇事不决就发疯”。难过的泪水瞬间从我眼睛涌出,
我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裴子衿的脚下,抱着她的大腿哭喊。「对对对不起,裴小姐,
我不知道您今天安排的是什么戏码,我我我没有收到通知,求您,
求您不要在爸爸妈妈回房后拿烟头烫我、拿针扎我,我已经没有不沾血的校服可以穿了。」
边说着边不经意地露出手臂的伤痕。裴母被这个反转惊住了,她半信半疑地拿过我的手,
我发出吃痛的轻呼。衣服之下,是密密麻麻的烟头烫伤和针眼,斑驳交斥着各种伤疤和淤青。
裴父在旁仅扫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凉气:「这是怎么弄的?」我吓得抽回手臂,
对着裴父裴母“砰砰”磕头。「我错了我错了,我不该出现在这个家,
成为裴子衿的眼中钉肉中刺,求求爸爸妈妈把我扔了吧,跟小时候一样。」听到这,
裴母红了眼眶。她产后抑郁和裴父吵架,将我随意摆在门外的花坛说要扔掉。
等裴父把她抱在怀里转圈圈哄好后,我已经被陌生人抱走,带到山沟沟里。
由于是个襁褓中的丫头,喊不来高价,人贩子嫌我累赘又扔在了河边。
是奶奶见我实在哭得可怜,把我捡回了家。裴父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,
动了恻隐之心:「老张,快来给小姐看看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情。」
在旁看戏的家庭医生被突如其来的召唤吓了一跳,手中瓜子撒了一地。
炉灶边的王妈嫌弃地给了他一个白眼。张医生仔细地检查了我手上伤口,
眉头紧锁:「很痛吧,还有哪里?」我呜咽地回答:「还有后背。」裴子衿眼看情况不对,
抱着裴母轻声呻吟:「妈妈,我好像发烧了,头好痛......」张医生一个箭步上前,
握住裴子衿手腕把起了脉,又用温枪探了她的体温,
斩钉截铁滴说:「子衿小姐没有任何问题。」「倒是子瑜小姐伤得严重,看这些伤痕,
应该是长时间受到了非人的虐待。建议到医院做更深一步的检查和治疗。」
裴父裴母脸色凝重,显然刚才的一切令他们对裴子衿有所怀疑。
之前他们听信了裴子衿说姐姐因憎恨她,在学校组织同学霸凌她的话,现在看来,
似乎不是那么回事。还有姐姐在家处处针对、虐待她似乎也不是事实。裴子衿见形势逆转,
恶狠狠地盯着我,恨不得当场将我撕碎。7.经此一遭,裴子衿和顾青辰不敢再明目张胆地。
开始转变思路,在背后四处散播我的谣言。说我在家只给她吃馊饭馊菜,
说我作风开放有20个男朋友、经常跟不同的混混一起出入酒店。
顾青辰还花了钱请了混混、水军四处宣扬,不出半月,我的谣言满天飞,高达30多个版本。
学校论坛上挂满了各种我的换头“美照”,搭配了不同的故事和似是而非的传闻。
同学们看到我就像看到脏东西似的,恨不得躲到20米开外去。
但害怕不影响他们对我的评头论足,他们放胆捏造、大声讨论。
「一回到教室就觉得身上发痒,该不会是她的病毒从空气中飘到我身上了吧?」
「真是世风日下!这种恶心的人怎么还没被开除啊,简直是学校的耻辱。」
我看着一旁笑得恶劣的非主流女同学,面无表情地举手:「老师,有人往我桌子里塞垃圾。」
老师嫌恶地看了我一眼,默不作声。
一旁的裴子衿揶揄到:「怎么全班就你一个人的抽屉被塞垃圾啊,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
你能不能反省一下自己?」「对,就你事多。」老师赞同地点了点头,「你要是不想学习,
就滚出去,别在这影响大家。」我环顾四周,没有一个同学做声,径直离开。
裴子衿得意洋洋地看着我,顾青辰挑衅地比了个中指。真是好一对般配的狗男女,
靓丽的皮囊下是无比龌蹉的内核。想我三哥了,不知他的人皮灯笼,还缺不缺材料。
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,邪神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剥皮。顾青辰家世好、相貌好、学习好,
这辈子顺风顺水,从未受挫。上次被我打爆后,对所有围观、知情者都下了封口令,
不许一丝消息传出。但心高气傲的他必不可能吃哑巴亏,一定会想办法报复。
裴子衿现在被爸妈怀疑,家庭地位一落千丈,心里焦灼,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。我静等接招。
8.放学的时候,一个女生突然拉住了我,一脸紧张地对我说道:「子瑜,
我的苹果手表不小心落在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,你能陪我去找找吗。」
我看着她双指捻起我的衣角笑了。我认得她,是顾青辰的小粉丝,虽然没有参与过,
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。现在假装熟稔地要我陪她去小树林,除了心怀鬼胎,我不做他想。
「好啊。」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。女生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痛快,
准备好劝我的台词卡在喉咙一下子出不来,尴尬地挤出一个微笑:「谢谢你。」
然后牵着我的衣袖走向小树林。入夜后的小树林一片漆黑,
静得连脚踩在枯枝上的吱呀声都听得清清楚楚。我和女生打着手机电筒往深入走去。
在一个岔路口,女生建议分头找,可以快点找到。我二话不说答应了。刚分开没多久,
不远处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几个穿着紧身裤,留着长指甲的男从阴暗中走出。
一个戴着金属链穿着黑夹克的土圆丑男人领头走来,冲我笑出一口大黄牙。「小妹妹,
你是在等哥哥吗,哥哥来啦!。」原来就这点伎俩啊。这几个破烂货色,
连邻校的小恶棍都不够打。我厌恶地回怼道:「滚开,你丑到我的眼睛了。」男人一怔,
没想到我张嘴就骂,还骂得那么有文化。他身后的一个小弟皱起眉来,「呸!」
地吐掉嘴里的口香糖,骂骂咧咧道:「你这小妞会不会说话,等会有得你受的!」
土圆丑朝几个人使了个眼色。「一起上,等会轮你的时候可别哭着求饶。」我听得怒火中烧,
也明白了裴子衿和顾青辰的计谋。他们花了点钱请了些杂种。我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,
驱使两个年轻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、无数次跪倒在他们脚边求饶的柔弱女生下黑手。
如果我姐没有将我一脚踹来,真正的裴子瑜遭此一劫,还能活吗?从我来到这具身体后,
裴子瑜的灵魂就一直沉睡,她似乎完全不想要这具身体,也不想继续她的生命。
我想起刚穿进她身体的时候,她的右手紧紧捏着一个尖锐的刀片。也许那时,
她就已下定决心要永远离开这个世界。一个有血有肉的无辜生命,仅因恶意揣测便求死。
这两个人渣,惹到我算是踢到钢板了!在土圆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。
“喀嚓”是肋骨断掉的声音。紧接着补上一拳,将他打得转圈飞出去。喽啰们惊呆了,
「居然是个练家子,力气比男人还大。」「上家伙!」说着,
纷纷掏出藏在腰间的刀、锤子、打火机......我随手抓来一个蓝毛,
对着他肚子来了一拳,趁着他吃痛弯腰时撑着他的背一顿旋转飞踢,
扫掉了那堆杂七杂八的武器。再顺手薅住一个粉毛和红毛,抓着他们的脑袋用力一撞,
两人直接昏倒在地。还有个不死心的绿毛举着匕首向我冲来,我一把扭过他的手「啊啊啊啊!
!!」凄厉的惨叫惊起了林中的飞鸟,粉毛和红毛从昏迷中醒来听到这一阵惨叫,
白眼一翻又昏了过去。我从烂叶堆里捡起匕首,走到土圆丑跟前。他直勾勾地盯着我,
嘴唇吓得直哆嗦,全身战栗。我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:「雇你们的是一男一女吧,
我早就揍过他们,他们是不是没告诉你我很强?」「俗话说,收多大钱办多大事,
就他们付的,恐怕你连医生都不够看的吧?」「今天我心情好,只用了两成力气,
要是再被我碰到你们,可就不会再这么温柔咯。」「懂?」
土圆丑和身后的几个小弟都吓坏了,趴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:「懂懂懂,
我们以后绝不出现在大姐面前,绝不碍了您的眼。」我拍拍身上的土,走了。
等他们都看不见我了,我再蹑手蹑脚地从树林另一侧绕回刚才的位置。果然,
混混们正在跟人吵架。顾青辰皱着脸朝着几人大声道:「你们不是黑社会吗,
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怎么连区区一个小女生都搞不定?废材都比你们有用!」
裴子衿在旁边不知死活地补充:「让你们弄一个小女生都整不来,算什么黑社会?给我退钱!
」一看他两这智商就是反派,拳头没有我硬,说话比我还冲,妥妥找死。
土圆丑刚刚吃了这么大一个亏,在手下面前丢了大面子,现在只剩下恶毒和怒火了。
他眼里幽光一闪,暗藏冰冷,笑意不达眼底,阴恻恻道:「你们知道那女的是个练家子,
不告诉我们?给2000块要我干200000块的活?」顾青辰理亏,
声音小了一点:「你们不是道上的吗,还怕她?就你们就这点子实力,怎么混黑?」「呵呵。
」土圆丑气笑了,朝周围的小弟使了个眼色。「咱都收钱了,是得办事啊,拍谁不是拍啊,
保证完成任务!」「你、你们想干什么!」顾青辰开始慌了,往后退了几步。
裴子瑜还在嘴硬:「你们滚远点,要是敢动我们一下,我保证你们一定死无葬身之地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