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纪先生是您的爱人……”就连几位警察也觉察出柳嫣然对我和对沈南州的不同,
说话的声音都不觉弱了几分。柳嫣然眼神一冷,
冷声斥责着那人:“正因为犯法的人是我的爱人,我才更应该铁面无私。
””纪辰风既然有脸做这样丧良心的事,哪来的脸不承认。”话落,
柳嫣然吩咐着面前的几位年轻警察前去把我抓回警局,由她亲自审问。
早在柳嫣然无视我的求救,带着沈南州离去那一刻,我已经彻底心死。
可如今亲眼看见柳嫣然为了沈南州,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自我原则,
我的心还是克制不住抽痛起来。但鬼魂是没有眼泪的,
无尽的痛苦仇恨化作两行血泪从我的眼角滑落。我与柳嫣然自以为是相爱的五年感情,
在沈南州面前,什么都不是。“嫣然,我不希望你和辰风哥因为我的事情闹矛盾。
”沈南州此刻连连咳嗽,脸颊因呛气憋得通红,倒像受了极大的委屈。柳嫣然瞬间红了眼眶,
“南州,不要说这样的话,这都是纪辰风这个贱人欠你的。
”“要不是当年他回来抢走了你纪家大少爷的位置,还把纪家父母双双逼死,
我们就不会分开,你又何必为了这样的烂人说话。”柳嫣然当着所有人的面,
怒骂我是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小三,恨不得将所有恶毒的罪名往我身上扣。忽然之间,
我觉得这五年的婚姻没意思透了。从相知相识到成为夫妻,我为她付出了所有,
换来的却是她对另一个男人的疼惜。血泪早已流干,成为鬼魂后的我,
就连放声大哭都是一种奢侈。回想起向柳嫣然求婚那天,她小心翼翼将我送的钻戒放在手中,
与我在司仪的见证下立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。那一刻,我天真的以为柳嫣然心里是有我的。
后来我才知道,那枚戒指,正是柳嫣然与沈南州期许过的粉色方钻。
或许从我向她求婚的第一天起,柳嫣然便将我当作了沈南州的替代品。一个,
只能成为纪家和柳家联姻踏板的替代品。2和柳嫣然五年的相处历程,
在我的脑海中快速翻篇。我寻遍脑海深处,依旧找不到她爱我的半点痕迹。
直到记忆定格在今日,被车身碾压的巨痛让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,搀扶着另一个男人离开。最后,
我拼着一口气抓起了掉在不远处的手机,给妻子打去求救电话。可电话足足响了五次,
才接通。还不等我开口,柳嫣然便不耐烦地说道:“辰风,
再大的事情也等我忙完了再说好不好。”"总不能说南州发生车祸,你也出车祸,
天底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。”柳嫣然认定了是我为了博取她关注,故意编造的借口。
但顾及我们之间的婚姻,柳嫣然仍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来。而沈南州却此时,
故意闷哼出声:“辰风哥,我知道你恨我抢走了你十多年的人生。""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,
需要嫣然姐的帮忙,求你不要再故意说谎了好不好。”柳嫣然原本还算温和的态度,
听到沈南州的话不禁炸了起来。“纪辰风,你就那么喜欢犯贱是不是,
真发生车祸你倒不如被车撞死了算了。”“整天撒谎博取我的同情心,有意思吗?
”“南州发生车祸危在旦夕,你还在演戏,你还是不是人!”还不等我继续开口,
柳嫣然便直接将手机关机。心灰意冷下,我选择拨打120自救。没想到救护车赶到半路,
竟被柳嫣然拦了下来。我在远处的废墟,
眼睁睁看着她心疼地将额头擦破皮的沈南州送上了救护车。我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,
被柳嫣然亲手扼杀。现在,她还要将这次车祸的大锅甩到我的身上。想到这里,
我不由扯唇自嘲一笑。若是柳嫣然发现车祸死的那个人,正是她想要送进监狱顶锅的老公,
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车祸事件因为柳嫣然的刻意隐瞒,并没有发生太大的轰动。
极小部分的警力在柳嫣然的指令下,势必要将我这个肇事凶手捉拿归案。一连过了两天,
柳嫣然为了照顾沈南州,不惜推掉所有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。我也跟在柳嫣然的身后,
看着她娴熟地为沈南州洗衣做饭,一股莫名的酸涩再次涌上心头。从我和柳嫣然结婚起来,
我从没舍得让她做半点家务。我也理所当然的以为,像柳嫣然这样的大小姐,
肯定是不会做饭的。毕竟结婚五年,她连大米粥也从未给我熬过。可如今,
这一桌的美食告诉我,柳嫣然并不是不会做饭,而是不愿为我做饭。
沈南州在柳嫣然的照顾下,一口一口享受着美食,
双手还不安分地在柳嫣然的胸前狠狠掐了一把。柳嫣然娇嗔一声,
脸上的表情含羞带怯:“南州,今天是我们度过的第十八个情人节。”“这一次,
你对我温柔一点,好不好。”我这才猛然回过神来,
难怪每年七夕柳嫣然都借口公司临时有事要出去加班,原来是在陪沈南州过节。好在,
我千疮百孔的心,早已生不出一丝波澜。两人便这样相互啃了起来,
餐桌上、客厅沙发、阳台遍布他们暧昧的痕迹。在我和柳嫣然结婚的这五年,
每次发生身体接触,都是我费尽心思在取悦她。而今柳嫣然却穿着一身魅惑至极的短裙,
微翘臀部,卖力地讨好眼前的男人。画面充斥着我的理智,我攥紧拳头不想再看。可此时,
掉在床底的手机嗡嗡震动。直到铃声断断续续响了十几遍,
柳嫣然这才满脸不耐地捞起地上的手机,点了接听。“我不是说了没找到纪辰风别来烦我吗,
我很忙,要没别的事情先挂了。”3此时沈南州猛然抓住柳嫣然的腰,恶趣味晃动着双腿。
柳嫣然抑制不住惊叫一声,暧昧的声响让电话那头寂静了三秒。
眼看着柳嫣然已经上头想要挂断电话,警员赶忙说道:“柳队,经过我们确认,
那日车祸被撞死的人,正是您的爱人纪先生。”柳嫣然陶醉的神情一顿,
随及嗤笑道:“你们到底是收了纪辰风多少好处,现在竟然帮着他一起骗我?
”“你们帮我告诉纪辰风,他最好是真的死了,不然我可一定不会放过他。
”与柳嫣然相处整整五年,我自然知道她的秉性。每每我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,
她就会变着法的折磨我。对我拳打脚踢,
将患有轻微幽闭恐惧症的我关进小黑屋反省已经成为常态。从前的我是那样爱她,
视她为生命中唯一的光。没想到又是给予我光明的她,亲手将我拉入黑暗。
我在柳嫣然身后嗤笑一声,好在我现在死了,再也不会受柳嫣然的摆布。
几位警员似乎没有想到柳嫣然竟然这么绝情,刚想说什么,却只听到一阵忙音。
而柳嫣然再次把电话关机,娇笑地贴上了沈南州的胸口。还不等二人继续动作,
大门便响起一阵局促的敲门声。无奈下,柳嫣然和沈南州只能悻悻然地穿好了衣服,
前去开门。没想到,刚开门,几位警员便满脸严肃地走到了柳嫣然跟前,
犹豫之下还是开了口:“柳队,今天烦请您必须跟我们来警局一趟。
”柳嫣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嗤笑道:“好,那我就去一趟,
我倒要看看纪辰风还要装到什么时候。”话落,柳嫣然还轻柔地拍了拍沈南州的手背,
柔声道:“乖乖在家等我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说完,柳嫣然自顾自地穿鞋往外走。
却不想此时,几位警员围在了沈南州跟前。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警员率先站了出来,
鼓起勇气说道:“柳队,沈南州先生涉嫌肇事逃逸,也得跟我们走一趟。
”沈南州闻言脸色一僵,但仍旧强装淡定地说道:“辰哥也真是的,演戏玩玩就好了,
还真闹到警局了去了。”“嫣然虽然是警队,但警局毕竟不是嫣然姐的家,
怎么能这么胡闹呢。”柳嫣然也不悦地皱起眉头,
上下扫视着眼前的年轻警察:“你叫刘强是吧,今年刚入警队,
我劝你别为了一时利益毁了大好的前程。”“我告诉你,这次南州去警局事小,
要是害得他国企考核期没过,你也赶紧给我卷铺盖走人。”瞧瞧,
这就是我那声称铁面无私的警队妻子。现在为了保住沈南州的前途,
竟然也学会了运用权利威胁别人。几位年纪较大的警察纷纷犹豫起来,可偏偏刘强是个硬茬。
刘强冷哼一声,鄙夷的目光将沈南州上下扫视了个遍:“柳队,我只是说沈先生有嫌疑,
并没有说这场车祸他是始作俑者。”“既然没错,我相信清者自清,沈先生在害怕什么!
”许是听出刘强话语中的挑衅,沈南州登时回握着柳嫣然的手笑道:“好,
我也跟你们走一趟,不然我怕没我在,辰哥和嫣然姐又会因为我的事情闹不愉快。
”沈南州话音刚落,几位警员纷纷面露鄙夷,但碍于柳嫣然在场,也不好说些什么。很快,
柳嫣然便赶到了警局,入眼便是我盖住白布的尸体。柳嫣然面色嫌恶地扫了一眼,“纪辰风,
我来了,你的目的达成了,趁我还没有完全生气,你赶紧出来和南州道歉。
”即便我的尸体躺在面前,柳嫣然依旧没有把我认出来。
4虽然此刻我的脸部已经被白布覆盖,只剩一双脚露在外头。可我脚跟处有一道骇人的伤疤,
是三年前为救柳嫣然留下的。当时的她看到我受伤,还发誓以后一定会对我好一点。而现在,
柳嫣然根本没有通过这道伤疤把我认出来。是啊,柳嫣然满心满眼都是沈南州,
又怎么会记得关于我的事情。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反应,柳嫣然的话越说越难听。“纪辰风,
你现在也敢跟我耍脾气了是不是,我不就是让你伏法认罪做几年牢吗,
你有必要因为这个生气?”柳嫣然的话让在场的几位警员纷纷愣怔当场,
还是刘强上前掀开了白布,提醒道:“柳队,我想您误会了,这场车祸受害人正是纪先生。
”“现在他已经死了,您为何非要逼着他去认罪。”明眼人都看出来整件事有猫腻,
这场车祸一定与沈南州脱不了干系。就连沈南州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,也不觉身体一颤,
想要往警局外跑。柳嫣然察觉到了沈南州的惊慌,连忙拍着手安抚道:“南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