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会儿给你卤着吃,你在烧什……」看清的那一瞬间,他的脸色突然变了。
那是几件女式白色长裙,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,
譬如女生假发、钢笔、款式很老的发夹。是我在他房间找到的。宋暄竹说,
这些都是她以前的东西。「如果这样可以让你好受一些,你都烧了也没关系的。」没来由的,
我心里涌出一股恶气。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低着头,唯唯诺诺,就好像我欺负她了似的。
我一字一顿告诉她,我很讨厌她这副样子。她神情更愧疚了,又说了一句对不起。
就像铆足力气一拳挥出去,却打到了棉花上,我更郁闷了,只好拿林景让撒气。
我面无表情地举起一本日记,看见林景让的眼神骤然变得惊恐,然后近乎哀求。
「我翻了两页,是宋暄竹写给你的,对你很重要是吧?「把身份证和行李还给我,让我走,
我就还你。否则……」我们僵持住了。我开始倒数。林景让嘴上在哀求我,动作却丝毫不让,
没有半点还我身份证的意思。于是,我两指张开,日记本掉进火盆里,眨眼间就被火焰吞噬。
我从没见过林景让这么暴怒的样子,好像我烧的不是日记,而是他的魂。「夏桑桑,
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!?我告诉你,我绝不会放你走,你就算是死,也得死在我的院子里!」
他像不怕烫似的,赤手伸进火盆将日记捞出来,转头往最近的水池奔去。直到这时,
我才卸了力气跌坐在地,一阵后怕。林景让刚才那样子,真像是要杀了我。
宋暄竹不知所措地朝我伸手,似乎想扶我,却一次次从我的身体穿过去。「别碰我,
我说过的,我很讨厌你。」她颤抖一下,不动了,却仍然抱歉看着我。啧,
被骂了都不知道回嘴,这么懦弱,真不知道林景让喜欢她什么!我正恶狠狠盯着宋暄竹,
突地,手腕一凉,紧跟着是大力的拉扯,害我一个踉跄。我这才发现,
林景让竟然用铁链把我锁起来了!他沉着脸将另一端在柱子上绕了几圈。再抬眼与我对视,
满脸泪痕。我愣了一下,忘了挣扎,而就在这片刻之间,他在铁链那端挂了把大锁。
这跟非法拘禁有什么区别?!我骂得嗓子都哑了,林景让却始终不理我,
只有暴富着急地围着我转圈。我俯身想摸摸它,它却后退两步避开了我。对了,
自从我来这里,林景让不许我碰它,暴富和别的小动物也不让我摸它们。「你们都一个样,
就知道惦记那个宋暄竹是吧?!」随后我转头怒吼,抢先将她的老生常谈堵回去,
「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!」林景让看我看得很死,被困好几天后,我终于等来转机。
某个清晨,流浪动物收容所的铁门突然被拍得啪啪响。5那是两个中年阿姨,一个穿得富贵,
一个就比较邻家,用手指戳着林景让的肩头骂骂咧咧。
「你养这么多猫猫狗狗还不如收养小孩呢,这多影响市容和周围人的生活啊?「三天之内,
赶紧搬走!」她们来过很多次了,每次都是这几句话。可事实上,
收容所给周围所有动物都绝育了,为了避免扰民,还刻意选址在偏远的郊区。不过算了,
反正已经不关我事了。这是宋暄竹的收容所,是她的梦想,对林景让来说这是怀缅和执拗,
为此可以放弃大城市的无数好机会。而我呢?我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。那个富婆阿姨不常来,
看起来比较邻家的阿姨来得多一些,每次都是大吵大骂,有时甚至带人往院里扔石头。
小动物们都被吓坏了,喵汪乱叫。林景让想撑起大棚保护它们,
却猝不及防被一块石头砸伤了额头。他倒在地上,半晌才爬起来,满脸是血。
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心痛,随后慌忙压住这不争气的情绪,冷笑一声。「活该。」
趁他去翻药箱,我拼命将手从铁环中拔出来,从后门逃出去,拔足狂奔。
我的手机也被收走了,我在城里疯狂游荡,想找个公用电话亭,却一无所获。夏日又起骤雨,
黑压压的天从四面八方沉下来,简直让人无法呼吸。突地,雨停了。——不是雨停了,
是有人撑伞在我头顶。那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戴着金丝边眼镜,一看就非富即贵。而且,
我总觉得他很眼熟。「你在找什么吗?」他冲我笑。我哆哆嗦嗦向他借了电话,
听筒里传来爸妈声音的那瞬间,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。他们也心疼坏了,
说立刻开车过来接我。摇摇晃晃的心终于落地,我对自己说:失去林景让算什么呢?
我夏桑桑,多的是人爱!头顶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息,我抬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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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大少
西瓜抱元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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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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